早在日军屠城继续中,魏特琳就已想到未来的战争康复工作了:“……我们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奉献给那些无辜的受害者,献给那些家庭被烧、被抢,或是那些在战争时期被大炮、飞机炸伤的人,帮助他们康复”魏特琳经常耐心地听那些逃来金女大的妇女讲她们悲惨的故事,尽管她很无奈,但让那些家破人亡的妇女能够倾诉,也是一种心理救助。同时,魏特琳需要了解侵略者更多罪行,唤醒人们的良知。在她日记中,记录了许多难民所妇女讲述的悲惨故事,有时还亲去调查,如“11点30分,马吉和我去城南拍了一些有关一件惨事的照片:一位48岁的妇女被强奸了18-19次,她的76岁的母亲被强奸了2次。这件事残酷得让人难以置信。”作为一个和平主义者,她诉诸人类的良知,也首先寄希望于各国的妇女来制止战争,包括日本妇女。她说:“那些似乎令人难以相信的、残酷而充满兽行的悲惨遭遇,有朝一日,希望日本的妇女也能知道这些悲惨的遭遇”,“如果日本妇女知道这些恐怖的事情,她们将会感到多么羞耻啊!”“如果日本的妇女得知他们的士兵--她们的丈夫和儿子如此野蛮、残忍地对待中国人,我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。”
魏特琳为妇女们做的另一件事,就是为那些失去亲人妇女寻找丈夫和儿子向日伪当局请愿“在请愿书上签名的活动仍在继续……这两天有620人签名。她们是多么悲伤、多么令人心碎的女人啊!她们眼中饱含着泪水,我们试图让她们对请愿书不要抱太大希望,许多家庭的唯一支柱被带走了……”到1938年的3月22日,魏特琳递交了一份有1105名亲人下落不明的妇女签字的寻找和释放关押亲人的请愿书。尽管她知道这样会招致日方对她更深的敌意,但她说:“要是所有这些妇女的儿子和丈夫都能安全地回来,我有什么不能奉献的呢?”
魏特琳深知战争对女性的带来的灾难,不仅仅是令人发指的性暴力,还有造成大批战争寡妇和孤儿,她们还必须承担起为一家人谋生计的重担。对她们的最重要的救助,就是帮助其学会一定的谋生手段尽快自立。一方面魏特琳和她的中国同事们辛辛苦苦填写各种表格,以便为最贫困的难民申请国际的救济款,同时还为一些妇女申请小额贷款,以便帮助她们自立,开始新的生活。
在1939年1月10日她和一些教师讨论了100个家庭手工学校最贫困的妇女的将来,给她们列出以下可供选择的职业:织袜子72人,织围巾12人,当女佣10人,做裁缝9人,当厨师3人,幼儿园女佣,店员1人。,一次,她通过朋友从美国妇女那里募集到50美元,款子虽小,但要用好。经过周密的调查和计划,决定资助10名最困难的妇女,如陈姓妇女,60岁,失去了3个儿子,她要养活两个儿媳(其中一个还怀着孕)4个孙子,她得到6美元,用做炸油饼的小生意。李杨氏,35岁,丈夫被抓,渺无音讯,家被焚,连根筷子都没剩下,要养活2个孩子,得到6美元,去做卖蜡烛肥皂等小生意;王秀兴,一个21岁的女孩,母亲死于空袭,父亲、叔叔、19岁的弟弟都被日军抓走,可能已经被杀害,她需要开个小店养活3个未成年的弟弟,得到5美元……正如金女大校长吴贻芳在华群追忆会上所说:“此种救人之尽力与周密,实古今中外所罕见……”1938年中国国民政府曾因魏特琳达里救护中国难民事迹,授予她奖励外侨的最高荣誉--三色襟绶采玉勋章。
然而,为沦陷区妇女提供救助的,不仅仅是魏特琳一人,许多中外妇女伸出援助的手,一些零星的救助款,不断寄来(包括那作为小额贷款的50美元),中国妇女之间也没有停止相互救助,如金女大的青年教师布兰奇(邬静怡),林弥励为建议成立难民班妇女互助的合作组织--“金陵妇女互助会”,都提供了资金。良知与正义,善良与智慧在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中,像星星点点的野花悄悄地开放。金女大的中国员工和外籍教师一道,为难民所的姐妹和孩子们献上了自己的爱心,上演了一出救助与自救的动人活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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