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并非源于野史,正史有记载。出处见《晋书列传第一;惠贾皇后》:“洛南有盗尉部小吏,端丽美容止,既给厮役,忽有非常衣服,众咸疑其窃盗,尉嫌而辩之。贾后疏亲欲求盗物,往听对辞。小吏云:先行逢一老妪,说家有疾病,师卜云宜得城南少年厌之,欲暂相烦,必有重报。于是随去,上车下帷,内簏箱中,行可十馀里,过六七门限,开簏箱,忽见楼阙好屋。问此是何处,云是天上,即以香汤见浴,好衣美食将入。见一妇人,年可三十五六,短形青黑色,眉后有疵。见留数夕,共寝欢宴。临出赠此众物。”
像武则天、贾南风这样“第一夫人”玩男色消费,可以想象出来的,历代都能找出不少这样的名女人,有兴趣者可以去翻翻史书。
在古代,上层女性男色消费还有一种途径,就是“要人”。顾名思义,要就是直接开口,向有权的男人要男人,南北朝时期宋废帝刘子业的妹妹山阴公主便是通过这种手段实现的。
山阴公主名叫刘楚玉,和刘子业是亲兄妹,嫁与驸马都尉何戢。刘楚玉不只滥淫,还乱伦,竟然与刘子业在宫中过起了夫妻生活,多日不回家。还有出格的事哩,她竟然公开提出置面首,即蓄养供她玩弄的男宠。
《宋书本纪第七前废帝》(卷7)有这样的记载,“山阴公主淫恣过度,谓帝曰:‘妾与陛下,虽男女有殊,俱托体先帝。陛下六宫万数,而妾唯驸马一人。事不均平,一何至此’。”这句话的意思是,我与你虽然男女人别,但同是一个爹生的,你却拥有六宫上万女人,而我只有驸马一个男人,这对我不公平。这刘子业亦昏,让妹妹这么一说,“乃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,”即赏赐了30个年轻貌美的男子给妹妹。据查,靠生殖器谋生男人的专称“面首”一词,就是这么来的。
当然,女人如果有权,消费起男色就方面多了。不过,如果有钱也好办,像男人那样直接“买春”啊。这种方式大家知道不少,就不多说了。值得一提是,现在不少富婆也擅长此道:一种是“包二爷”,像男人找小蜜、包二奶一般;二是“抓鸭子”,即召男妓。
在清朝中后期的上海、广州等地,受西方的影响,不少戏班子“卖女座”,即专门为富婆、怨妇设专场演出,如果富婆看中了台上的男生,便会大把花钱捧场,买入屋中。不少男扮女装与真美女无弄的男伶,由此摇身一变成为了地地道道的男妓。甚至当红男伶,也放弃丰厚的演出收入,甘愿离开舞台,成为专职的“性工作者”,因为贵妇们出手大方,比演出来钱更快。
男人要完全满足女色消费,最简单可行、免招非议的办法就是多置几房小妾。通过“多妻”,最大限度地实现淫乐的需要。“多妻”的反面,就是多夫。这是一种辩证的关系,男人在消费女色的同时,也是女人在消费男色。如上官婉儿、刘楚玉在事实上都是“多夫”。在民间,多夫现象在少数民族女性身上出现较多,其方式,一种是不断地换男人。
还有是寻找有婚姻色彩的固定性伙伴。《隋书&西域传》(卷83)记载,“挹怛国兄弟同妻。妇人有一夫者,冠一角帽,夫兄弟多者,依其数为角。”这种多夫并非全是娶不起老婆导致的,应该是母系社会性俗的遗风。当然这种情况或许首先不是出于男色消费的目的,而是为了婚姻和家庭,与纯粹的享受型男色消费有明显区别。
一种很另类的男色消费现象也值得注意。就是通过被丈夫用来“招待客人”,在一定范围内感受不同的男性风采。《汉书地理志下》(卷28下)记载,在当时的燕国蓟地便有这样的风俗,“宾客相过,以妇侍宿,嫁取之夕,男女无别,反以为荣。后稍颇止,然终未改。”这里面“以妇侍宿”看似男人在消费女色,事实上这种消费是双向的,受风俗的影响,女人们并不觉得有何不妥,或是难为情,很可能是“求之不得”。
上面说的都在正常人群里发生的男色消费,还有一类女人不能不提,因为她们是隐在泛黄佛经后面、与青灯度影相伴的出家女尼。
据古人笔记,在南朝时有的尼姑并不拒绝性生活,甚至应当时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嫖客的要求,不少姑尼还从事卖淫活动,使尼庵变为地下“妓院”。而真正可以进行男色消费的女尼,往往是一些当家的主持,借与外界广结善缘的机会,暗渡陈仓,追鱼水之爱,求男女之乐。
从历史记载来看,寺庙成为性爱道场并不鲜见。如武则天,她本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,李世民死后则天与所有嫔妃一样,均被发送至长安感业寺,削发为尼。她能与李治重温旧梦,一开始就是在感业寺内交欢的,后来才被召入宫。
中国历史上比较有名的尼姑男色消费记载,见北魏杨炫之撰着的《洛阳伽蓝记》。书中“瑶光寺”一节是这样写的:“瑶光寺,世宗宣武皇帝所立椒房嫔御,学道之所,掖庭美人,并在其中。亦有名族处女,性爱道场,落发辞亲,来仪此寺,屏珍丽之饰,服修道之衣,投心八正,归诚一乘。永安三年中,尔朱兆入洛阳,纵兵大掠,时有秀容胡骑数十人入瑶光寺淫秽。自此后颇获讥讪。京师语曰:‘洛阳男儿急作髻,瑶光寺尼夺作婿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