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羽本来是想渡过长江,重返江东的,虽然不一定能马上卷土重来,但偏安一隅是不成问题的。但乌江亭长称王江东的一席话却刺痛了他的隐处,打消了他东渡的初衷。他感到对不起帮助过自己起兵的江东父老,悲愤地说:“上天亡我,我还渡江干什么呢?况且我率领江东八千子弟渡江西进,现在无一人生还,即使江东父老们同情可怜我,立我为王,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他们,他们不说,我内心能不惭愧吗?”
断然谢绝了亭长的好意,说:“我知道先生是个忠厚长者,这匹马我已骑了五年,可日行千里,在这最后时刻,我不忍心杀它,就送给先生做个纪念吧?”亭长知道项羽决心已下,再劝无益,只好接过乌骓马,驶船离去。
项羽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追兵,命其余二十六名士兵全部下马,然后手待宝剑和汉军拼杀。项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拼杀的,因而格外的勇猛,汉军死了好几百人,也没能抓住项羽。最后,项羽士卒一个一个地倒下了,项羽也多处负伤,体力渐渐不支,汉军手执长矛,张弓搭箭,悄悄地逼近,有十几个已到了项羽身前。项羽突然圆睁双眼,目光如电,吓得十几名汉军魂飞魄散,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。
项羽环视汉军,看见自己的同乡吕马童当了汉军的骑将,说:“你不是我的故交吗?”吕马童不敢和项羽正面答话,更不敢进攻项羽,低下脑袋,对汉将王蜡说:“这就是项王。”希望王翁捉拿项羽。但项羽神威,哪个不知!谁也不敢动手。项羽见汉军怯懦不前的样子,仰天大笑,对吕马童说:“我听说汉王以黄金千斤、万户城邑买我脑袋,我就看在故交的份上,送你个人情吧。”说完,挥剑自刘,壮烈身亡。那一年,项羽只不过才三十一岁。